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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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天忽然觉得现代也挺有意思的,便写了一些,仅供看官消遣。
“哟,回来啦?”
李隆基迅速关上车门,回头冲说这话的他姑妈露齿一笑:“是啊。”
太平重新发动引擎。后座上安乐笑嘻嘻地趴过来:“李隆基,去趟外国给我带礼物没?”“边儿去,别烦。”李隆基佯怒,拍了下安乐的脑袋。
“真没劲。”安乐仰面坐在后座上,“姑母,您还叫经管系的人喊他回家,喊什么呀?他自己又不是不认识路!”
“等会上你小伯家吃饭啊。”太平笑了笑,说。李家一大家子,李治是退休老领导,武则天还在岗上、担任某部主任。长子弘和男友合欢在国外住着,次子贤是国内某家公司的音乐总监,三子旦和太平一样是大学教授,四子显则是时尚界香水品牌大师,妻子韦氏是有名杂志主编。
“爸知道我回来了吧?”李隆基从座位前的小抽屉里熟门熟路地找着了自己的墨镜,立刻一戴上就威风了。
“大概吧。”太平说,“安乐,给你伯伯发消息没?”
“发了。”安乐说,“一会儿还有谁呀,爷爷奶奶来不来?”
“哪儿能来啊,他俩正筹备着去度假,叫我们别打扰他们。”太平说着笑了,“倒是你妈说有空过来。”
“姑母,我不在家你想我吗?”李隆基问。太平说:“想啊。对了,崇简托我问你周末有没有空。”
薛崇简是太平前男友薛绍的儿子,单亲家庭,他去世的母亲也是太平认识的人。人极聪明,又是太平的得意门生,和李隆基玩得也好。只可惜薛绍常年在国外工作,让这孩子一个人住。太平曾经有意撮合他和安乐,却被他拒绝了。
李隆基惊讶了:“他不会直接问我啊,还跟你啰嗦?”
安乐倒是看破:“你蠢呀?除了姑妈,谁打你电话打得通。”
李隆基听了这话愣了,随后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最后,“行吧。”李隆基说,“您别忙,我马上给他回个电话。”
电话很快通了,那边传来一个声音:“李隆基,你舍得给我回个电话。”声音带着戏谑。“这不是一忙就忘了吗?周末有空。打球吗?”李隆基问。“不打。太平老师在你旁边吗?我想你们俩来我家做客,总是我上你们那不好意思。不知道意下如何啊?”
因为不放心,也因为很喜欢薛崇简,太平总让李隆基请崇简来家中做客。
“一会儿我帮你问问。”李隆基缓过神来,低声回答。
“行。那我等你回话。拜拜。”“拜拜。”
“怎么说呀?”太平道。“约我上他家玩。”李隆基说。
车子很快进了小区,这儿是块安静的地域,住户也多是高校干部师生,邻里关系和睦,住着颇有“结庐在人境”之感。李隆基心里再怎么不平静,快到自己家了,也安心了一些。
李旦现在的妻子并不是李隆基的母亲。李隆基小时候他母亲便改嫁了,虽然亲生母子感情断不了,却因为太平极疼李隆基,他的敬仰与依赖大多给了太平。
一行人上楼到了家,旦和房氏早就等着了,显不在,韦氏和贤却在,李治老爷子还特地给李隆基录了欢迎视频。
大家都入座了。贤因为事业历练,显得成熟而老练,喜欢说教,安乐和李隆基只得洗耳恭听;韦氏则喜欢谈笑风生,说起办公和生活的有趣事逗得大家都笑;太平和旦夫妇则笑个不停,负责给大家夹菜。
“对了,隆基。我们那里最近有些大三的实习生,我看有个小姑娘挺不错的,机灵能干,长得也漂亮。要不介绍给你认识一下?”韦氏笑问。
旦看了韦氏一眼,又看隆基一眼,刚想开腔,李隆基便不好意思道:“婶婶替我打算得太早了,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。”韦氏听了,笑起来:“行吧,回头再商量。”
一顿饭吃着到了尾声,安乐跟着韦氏先告辞回家,李隆基想帮着收拾,却被太平和房氏赶开。旦又说:“你去和贤聊聊,多久没见了。”又赶开了太平。
在阳台上,贤点起一根烟。太平也要来一支。
“你怎么样?”贤率先开腔,太平无言笑了笑,竟然带出些淘气。
贤看了,顿时也嫌弃地笑了,气氛一下子轻松多了。
“我看隆基那孩子越来越有想法了。”贤说,“也感觉越来越不像旦的性情了,反而像年轻时的弘和我的混合体。”
“那也不看谁养出来的。”太平笑。
贤无语,只得说一句“傻丫头”便自顾自又享受他的烟去了。
太平敲了敲李隆基的房门。门开了,太平走进,李隆基请她坐,没等太平开口,又问:“喝水吗?我给您倒点。”不等太平回答,手边便多了一个熟悉的马克杯。太平接来喝了一口,放在茶几上。
“这次去什么感想啊?”太平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