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cias_野居

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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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梅鹊喝完一壶,顿觉有些腹胀,才知道是自己多饮了。
但是此处幽静就幽静于无人,有风。叫他何处更衣?
于是便无话可说,只有四处走,四处寻。
不知何时迎面已经是岸,一排柳林送着风声,夕阳边正卧着几株云杏。
抬头看,是一座四四方方宽宽敞敞大院,正中间一幢高楼,左右小楼依附,好个所在。
梅鹊看门也是虚掩,一推就开,便走进去,却是一走就跟人撞了个满怀,连忙伸手下意识一挽,再定睛一看,怀中人却是柳画鸾,连忙又松了手告罪。
那柳画鸾也是打了一回的盹,睡眼惺忪,云髻松垂,正要侍女搀扶着去梳洗换衣。如今正是满脸通红,自顾自疾走去了。
梅鹊无奈,又路遇小厮问了厕所,才解决了问题。很快,又有侍女来引他和画鸾去前厅,说是驸马也回来了,还请了他母亲一块来吃饭。
今日真是过分热闹了。梅鹊想。

画鸾重新妆饰了一回,梅鹊也是梳洗了一番。待毕,梅鹊便与她同行。其实于他,刚才那一抱实在是偶然。但是于她,便不是了。
那画鸾从小歪书邪传看得不少,虽没坏了品行,但却脾气古怪,常常是耍小性子,给她父亲戏谑成个刁蛮千金,也是无可厚非。那一抱,她目瞪口呆,他满眼错愕。画鸾原本没有什么儿女情长,也给他撩起了三分心乱,再说了,是自己把人家干晾着没管,都寻到自己闺房来了,虽然唐突了些,但自己又撇下了他,闹得现在画鸾简直不知道是该见还是该躲。
梅鹊倒是浑然不知这一番公案。反正今天也是不枉此行,颇为满意了。

两人到了那里,只见是楼宇之间灯火辉煌,里头欢声笑语不断。进去了,先是见礼,再是赐座,后是敬酒,才算入座了。那驸马名为柳承,是京都兵马使,颇有大将风范,还是一位美髯公。他见了梅鹊,笑而不语,回头还跟公主相视一眼。梅鹊是文官,平常和兵马司的并没什么交情,不过礼节也做足了,是十分的恭敬。而梅夫人是公侯世家出身,见了画鸾,也是同丈夫点头微笑,那画鸾从小也见过世面,看这光景,她父母和梅家夫妇显然是十分满意,于是便也回以一笑。

几个人吃了七八筷子的菜,喝了三杯两盏的酒,话题便引到两人的婚事上去。
公主笑着说,从小看梅鹊这孩子就是很好,现在是朝廷上的人才,更出息了。我们画鸾从小野惯了,还真让我们有几分担心。
梅夫人说,虽然犬子从小没见过世面,但是像柳姑娘这样万里挑一的标致人物谁看不出来?疼惜还来不及,哪里会让公主担心呢。
公主笑着说,宫里太后皇上几次也提起她的婚事,每次她只是浑话搪塞,想是小儿女难为情也有的。不过现在大了,婚事还是早办的好。
梅夫人说,公主说的正是呢,阿奴整日东奔西跑的惯了,现在也该定一定。若给他办了亲事成了家,人说不定就更稳重些了。
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激烈讨论,加上梅公驸马提点几句,四个大人没顾两人感受,居然就把婚事定在了今年九月,还说回去马上备好彩礼庚帖云云。
梅鹊听了也是心凉,又想想,婚姻大事,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至少现在他也算是见着了面,不是什么歪瓜裂枣泼妇懒婆的,倒也罢了。
画鸾听了这话,脸也红了,没一会儿就离了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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